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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 独挽狂澜2

  程威远杰杰一声怪笑道:“冷面人,本使者面目虽已被揭穿。那你也别想活着离开:“

  .三长老一时不察,几乎弄成不堪设想的后果。个个羞愤急怒交进。

  韩尚志目光一掠三长老道:“把那八个狗爪子毁了,不许放走一人:“三长老和两个蓝衫老者,恭诺一声,扑向八个劲装汉子。

  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,叠了出来。.

  程威远急怒攻心,暴吼一声。攻向了韩尚志。

  “找死!”

  韩尚志双掌平推,“须弥神功”应掌而发。

  —声降然巨响,挟以一声惨哼。程威远跌跌撞撞地退了—丈有多,脸如溢血,加上满面的大黑麻子,形态更显狰狞可怖。

  半响之后,才哇的喷出一口鲜血。

  韩尚志不由暗地心惊,自己十成“须弥神功”所聚的一掌,竟然不能把对方击倒,对方的功力,确已到了骇人的地步。

  那边一

  八个劲装汉子之中,已有两人横尸当场,剩下的恰好是对一捉对儿厮杀,但其中两个蓝衫老者,功力较弱,对两个劲装汉子,先机尽失,只守不攻。

  韩尚志杀气腾腾的喝道:“姓程的,把‘恶鬼珠牌’交出来?”

  程威远—抹口边血渍,道:“你在做梦!”

  “你交是不交?”

  “不交又怎样?”

  “你不交本人自会取,连你的性命!”

  韩尚志双掌再度劈出。

  程威远不敢硬接,一闪身弹了开去。

  这时两个天南门下的蓝衫老者,巳被对方迫得险象环生,情势岌岌可危。

  由此可见天齐教下,都是不可轻视的好手。

  两声怪嗥,先后破空而起,屠—飞和洪八牧两位长老,先后以鬼头杖击毙了对手,目光一转之下,分别接替了两个蓝衫老者。

  顾盼之间,三个长老都已得手,八个残余的劲装汉子,全部伏尸当场。

  韩尚志双掌劈空,掌式不收,改掌为指,数缕锐利的指风,随着程威远的身形,激射而出。

  程威远可听说过“洞金指”的厉害,身形再闪,但仍慢了半步。

  “嗤!”

  —缕指风,透肩而过,身躯幌了两幌,几乎当场裁倒.鲜血顿时染红了半边身。

  王长老和两蓝衣老者,这时围上前来,全神注定场中。

  韩尚志缓缓逼前数步,一扬掌道:“程威远。纳命来!”

  蓦在此刻—一

  程威远—扬手,一道毫光电射而出。

  韩尚志登时亡魂大冒。心中方自喊得一声“不好”.只记神智—浑。

  “砰!”挟以半声惨哼。

  血箭喷处。韩尚志被击飞两丈之外。

  屠一飞等五人,脱口—声惊呼。

  原来程威远出其不意的取出“恶鬼珠牌”,用毕生内力贯注掌心一逼,牌上的珠子立射毫光,韩尚志猝不及防,在珠光照射之下,心神一浑。被程威远一掌震飞,幸得他功力深厚,否则这一击非使他心脏全断不可。

  三长老和两个蓝衫老者,连思索的余地都没有,齐齐出于扑向程威远。

  “想死稍待!”

  程威远双掌一挥。狂飚卷处。五人被震得倒翻而回。

  —股强傲之气。使韩志尚心神一清,坐起身来;程威远一闪身到了韩尚忠身前,险森森的道:“掌门人,本使者此行任务不能达成,但毙了你也也是大功一什!你暝目吧!”

  话声中。右掌一扬……

  “砰!”

  惨哼声中,程威远口血飞溅,一屁股跌坐在地。

  原来韩尚志因练有“须弥神功”,虽在重伤之后,真气并未全散。勉以全部残存内力。出其不意的发出—掌。

  但人也在一掌击出之后,颓然倒回地面。

  程威远真是作梦也估不到对方在重伤之后,仍有这样强的反击之力,一定心神,又站起身来,半言不发,一掌劈落……

  韩尚志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扬掌下击,但却无力反抗。

  三长老暴喝一声,再度飞扑,但事实上已不不及阻止对方下手。

 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

  一声娇喝,倏然传来:“住手!”

  随着喝声,程威远蹬蹬蹬蹬一连退了三个大步。

  一个美艳绝轮的红衣少妇,俏生生地绰立场中,这红衣少妇是如何来的,没有一个人觉察。、韩尚志惊诧的转目一看,正好与那少妇的目光相触,一颗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,面上一阵灼热,忙不迭的又把眼转了。

  这红衣少妇的美,美的不像是凡间的人。

  他不相信天下会有这样美的女人,尤其那一双色魂摄魄的眸子,任何人都无法抗拒那诱惑。

  三长老等,连眼都直了。

  红衣少妇,突然现身,阻止程威远向韩尚志下毒手,的确出人意料之外。

  程威远好半晌才回过神来,狞声道:“你想淌这场浑水?”

  红衣少妇冷若冰霜的道:“是又怎样?”

  “报名上来?”

  “凭你还不配!”

  “好贱……”

  人字尚未出口,只听“拍!”的一声脆响,程威远面上已现出了一支清晰的掌印,只听红衣少妇不俏的一哼道:“你再出口不逊,就毙了你!”

  程威远这一记耳光挨得不轻,打得他晕头转向。

  程威远身为“天齐教”十大使者之一,他的身手在江湖中可以说极少对手,焉能吞得下这口恶气,但他也觉得这红衣少女来得突兀,而且身手更是莫测,方才他正准备向韩尚志下手时,只觉一股陰风拂体,人更不自觉的退了三步,当下再度喝道:“如你再不说出姓名来历……”

  “怎么样?”

  “别怪本使者出手无情!”

  “呸!程威远,别人不知你的来历,你姑奶奶却清楚,你的行为猪狗不如,不过冤有头,债有主,我不杀你,你滚吧!”

  程威远麻脸一阵怞搐,目中凶光暴射道:“你到底是谁?”

  “你一定要知道?”

  “当然,本使者不杀无名之辈!”

  “啧啧啧啧!”

  红衣少妇,口里发出一长串荡气回肠的笑,这笑声听在别人耳里,倒不怎样,但程威远听来,顿感全身虫行蚁咬,五腑如割,登时面色大变,连迟数步,骇然道:“你是……?”

  “程威远,你知道我的规矩!”

  程威远顿时闭口不敢再注下说,凶焰全敛。

  韩尚志心中震惊不已。

  这红衣少妇是谁?”

  “何以会突然在此现身?”

  程威远功力非凡,何以如此畏怯于她?”

  她口中所说的“规矩”是什么回事?

  他百思不得其解,他从未听说过江湖有的这么一号人物。

  红衣少妇纤手一扬道:“你可以走了!”

  程威远狠狠地瞪着韩尚志,现出欲走不走的样子,他心里可恨透了这红衣少妇,但他又不敢露之于神色。

  红衣少妇,轻声一笑道:“怎样,你想死?”

  程威远硬起头皮道:“在下斗胆请问尊驾与这小于是什么关系?”

  “这你管不着!”

  程威远无可奈何的瞥了红衣少妇一眼,转身就待离开……

  “且慢!”

  程威远悍然回身,道:“尊驾还有话说?”。

  红衣少妇冷冷的道:“把那东西留下!”

  “什么东西?”

  “恶鬼珠牌!”

  程威远面色大变,抗声道:“办不到!”

  “你以为你可以脱身吗?”

  “在下无法向教主交代!”

  “你就说我拿走了!”

  “在下生死交关……”

  “你拿不拿出来?”

  “歉难从命!”

  红衣少妇娇躯向前一挪,目中杀光隐现,寒声道:“你敢再说一遍?”

  三长老和两个蓝衫老者,心里同时起了一个念头着:“莫非这神秘的红衣少妇目的在这一块天南传派圣物“恶鬼珠牌?”

  韩尚志心念一转,还是运功疗伤要紧,老躺着不是事,既然这红衣少妇横岔一枝,程威远已不足为虑,随即挣扎着坐起身形,运起功来,对场中事不闻不问。

  程威远一长身,越屋而逝。

  空气归于静寂。

  韩尚志顶上白气蒸蒸而冒。

  韩尚志曾经“地脉灵泉”脱胎换骨,最近又练成“须弥神功”,疗起伤来,并不费事;前后不过盏茶光景。

  白气收尽,韩尚志一跃而起。

  三长老和二个蓝衫老者,面上齐露喜色。

  首席长老屠一飞开口道“恭喜掌门师兄无恙!”

  韩尚志领首为礼道:“有劳各位关心!”

  话落,目光转到红衣少妇身上,方才躺在地上,看的还不十分真切,现在对面平视之下,心中又是一阵怦怦乱跳。

  这红衣少妇,足可当“人间绝色”四个字。

  她的美,美得使人无法形容,韩尚志出道以来,见过的美人不少,像吴小眉,东方慧。还有他的母亲“赛嫦娥王翠英”,但比起红衣少妇来,都要黯然失色。

  尤其,那—股少妇成熟的风韵。更使人陶然欲醉。

  即使是当年的柳下惠重生,恐怕也难自持,更别谈坐怀不乱了。

  空气在红衣少妇一挪身之际,骤呈紧张。

  事实非常显明,如果程威远胆敢再说一遍的话,红衣少妇势非出手不可。

  程威远对这红衣少妇固然有所忌惮,但“恶鬼珠牌”他岂敢放手,触犯了杀规,可能老命亦难保全。

  心想,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,猛可里—弹身……

  红影闪处,一阵陰风罩身卷到,寒气穿肌砭骨,只好落回地面。

  红衣少妇粉面一寒道:“你真的想死?”

  程威远嘿的喘了一口大气,取出珠牌道:“拿去!”

  去字未落,一道奇光逼射而出。

  “找死!”接着是一声闷哼。

  “恶鬼珠牌”已到了红衣少妇手中,程威远退在一边,额上汗珠滚滚而落。

  红衣少妇冷笑一声道:“程威远,在我还没有改变原来不杀你的主意之前,你乘早夹紧尾巴滚吧,不然,你就别想活离此地!”

  程威远像斗败了的公鸡,沮丧已极,自打圆场道:“这‘恶鬼珠牌’是敝教主授命之时,亲手交付,尊驾想像得后果?”

  “去你的,告诉余丙南,这珠牌我要了!”

  韩尚志在下意识中,最憎恨女人,然而,现在,面对“人间绝色”的红衣少妇,他感到这女人占有了他思想领域的全部,使他意乱情迷,猗念横生……

  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,他完全放弃了自我。

  仿佛宇宙间一切都已不存在,只有这红衣少妇一人。

  人.终归是人,在遇到某一种特殊情况时,是无法抗拒的。

  红衣少妇开口了,声如侞莺出谷:

  阁下就是新轰动武林的‘冷面人’?”

  韩尚志如梦初醒,他感到在长老们面前失了态,不由面红过耳,讷讷的道:“在下……

  在下正是!敬谢援手之德!”

  红衣少妇,嫣然一笑,这一笑真有“回眸一笑百媚生,六宫粉黛无颜色”之慨,韩尚志心里又是一荡,俊面更红了。

  “你又是天南一派的继承人,对不对?”

  “不错!”

  “这是贵派的掌门信符,也是传派之宝,对吗?”

  红衣少妇把“恶鬼珠牌”迎着韩尚志面门一幌。

  韩尚志霍然.而震,心神清醒了许多,想不到这“恶鬼珠牌”又落到这来历不明的少妇手中,当然,他无法开口索讨,同时也不知对方目的目的何在?当下一点头道:“不错,还没有请问姑娘上下如何称呼?”

  红衣少妇突地杰杰娇笑起来,笑得有如花技乱颤。

  韩尚志不明所以,不禁愣住了。

  笑声敛处,红衣少妇朱唇轻启道:“姑娘,你看我像姑娘吗?”

  韩尚志大感窘迫,夹脖子通红起来,怔了一怔,才道:“那是在下说错了,请问在下如何称呼?”

  红衣少妇明眸一转,道:“你问这干吗?”

  说着,一双充满了诱惑的眸子,直盯在韩尚志面上,韩尚志几乎不敢再和她相对,他真想逃开她,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发窘,他也第一次体味着女人的媚力竟然如此之大,他想摆起以前他对女人冷若冰霜的面孔,但他办不到,当下口吃吃的道:“呵……你……阁下!尊驾对在下有援手之德,理当一问!”

  “你打算报恩?”

  “在下恩怨分明,有恩必偿,有怨必报!”

  “这大可不必!”

  韩尚志一愣道:“为什么?”

  “我有目的!”

  这句话使韩尚志抨然心惊,这女子竟然自承是有目的而来,心情又平静了许多,俊面一正道:“请问什么目的?”

  红衣少妇神秘的一笑道:“这只能对一个人说!”

  “对我一个人说?”

  “不错,请你的同伴暂避,如何?”

  韩尚志大感奇怪,但转念一想,难道我韩尚志伯了你不成,看你玩什么花样,反正“恶鬼珠牌”今天势要收回,不论付出任何代价,随即向三长老等一抬手道:“请长老们暂时到院外一避!”

  三长老和两蓝衫老者。略一踌躇之后,躬身而退。

  红衣少妇朝回槛一指道:“我们坐下来谈!”

  “就这样站着不是一样?”

  “你怕”

  韩尚志无奈,只好同她双双到回槛坐下。

  红衣少妇笑态宛然的道:“你一定要知道我是谁,是吗?”

  “如果你愿意说的话……”

  “如果我不愿呢?”

  “在下自然不会相强!”

  阵阵幽香,直透过来,再加上红衣少妇说话时吐气如气,韩尚志顿时坐立不安起来,平静了的心潮,又荡起圈圈的涟漪。

  红衣少妇向韩尚志身边挪近了些,娇声道:“我叫慕容黛!”

  “慕容黛?”

  “不错,这名字如何?”

  “很美,名如其人!”

  “我美吗?”

  韩尚志尴尬的一笑道:“美极了,可算得是‘人间绝色’!”

  “真的?”

  一双色魂摄魄的迷人眸子,紧紧地迫视着韩尚志。

  “慕容……慕容……”

  韩尚志俊面火辣辣的,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,她已经是少妇,当然不能称她姑娘,称她前辈不妥当,称她大嫂,娘子,更是不妥……

  红衣少妇慕容黛,似已看出他的窘态,咳的一笑道:“你就叫我的名字好了?”

  “这……这怎么可以!”

  “那你就叫我一声姐姐吧,我年纪比你大!”

  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
  “别这了,说实话,你爱我吗?”

  这句开门见山的话,犹如当头—捧,韩尚志全身为—震,想不到这红衣少妇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,不错,他确实沉醉于她的美,心中猗念横生,但那并不是爱,只是一种任何—个有血有肉的人,必然会有的反应。

  他想到被强迫订婚的吴小眉。

  他也想到情深似海,但却捉摸不定的东方慧。

  他—时之间,哑口无言。

  “你说呀,爱不爱我?”

  “这个……”

  他觉得直率的话出来会伤对方的自尊心,她的美,使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,他不再是原来的“冷面人”,如果是原来的他,他会毫不考虑的说“不”!

  “怎么样?”

  “不可能!”

  “为什么?”

  “你记得你说过你已不是姑娘!”

  “那我是什么?”

  “有夫之妇!”

  “你怎知我是有夫之妇?”

  韩尚志又怔住了。

  慕容黛笑颜一欢道:“不错,我是有夫之妇,然而现在不是了!”

  韩尚志顾左右而言他道:“你说是有目的而来,现在请问?”

  “这就是目的!”

  “对不起,在下……”

  “且慢,韩尚志,这‘恶鬼珠牌’你还要不要?”

  韩尚志依然而震,脱口道:“这珠牌是本门圣物……”

  “当然,没有它你阁下就不能清理门户,更不能接掌天南!”

  韩尚志登时冷汗遍体,红衣少妇的话不错,没有这面珠牌,他凭什么取信天南满门弟子,因为“魔中之魔”以他作传人别无人证,全凭这面“恶鬼珠牌”,三长老固然是深信不疑,但其余的呢?韦逸民将更有借口。

  红衣少妇接着又道:“这珠牌怎会落入余丙南之手?”

  韩尚志惑然道:“余丙南,谁?”

  “噫,天齐教主你不认识?”

  天齐教主的名姓,别说韩尚志不认识,放眼武林,知道的恐怕是少之又少。

  “天齐教主……余丙南?”

  “不错!”

  韩尚志早已知道天齐教主姓余,但不知道他的名字,也不知道他的面目,“失魂人”

  说,少教主余少坤是他师步“毒龙手张霖”的遗孤,据他猜想是他母亲“赛嫦娥王翠英”

  改嫁天齐教主之时,带过去的,余少坤应该是张少坤,他既人天齐教主姓,当然天齐教主是姓余无疑的了。

  一顿之后,赫然道“在下学艺不精,被他手下强夺而去!”

  红衣少妇慕容黛紧迫着道:“你想不想收回?”

  “这个……如果你肯归还的话,在下感激……”

  “不必感激,有条件!”

  韩尚志剑眉一皱道:“条件?”

  “不错!”

  “什么条件!”

  “爱我!”

  这话从一个“人间绝色”的女人口中说出,的确有一种使人无法抗拒的力量,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说这样的话,必被目为下贱,或是不要脸,人,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,情理两个字,有时并不是“绝对”的。

  如果没有东方慧,吴小眉两个女子在前,韩尚志可能会答应,因为对方太美,任何人都无法自持的美。

  韩尚志呆了一呆之后,道:“爱也可以用交换得来?”

  红衣少妇“噗嗤!”一笑道:“当然,求爱并没有规定要用什么方式或手段!”

  “这是你的手段?”

  “说方式比较合适!”

  “如果在下不接受这条件呢?”

  “你会的!”

  “我说的!”

  红衣少妇粉面微变道:“你愿意放弃珠牌?”

  韩尚志以坚决的口吻道:“不!”

  “那你如何得到,用强?”

  “现在?”

  “可能是!”

  “不!”

  “为什么?”

  “你对在下有过援手之德,不管你的目的何在,事实不可抹煞,所以暂时我不收回,下次见面时,在下势将要得罪了!”

  “下次,什么时候?你准知能再碰头吗?”

  “我相信会的!”

  红衣少妇冷冷的道?“如果我把这块珠牌送给韦逸民……”

  韩尚志怦然心惊,站起身来道:“你敢?”

  红衣少妇仍然稳如泰山的安坐不动,道:“为什么不敢?”

  韩尚志俊面一沉道:“那在下说不得只好得罪了!”

  红衣少妇盈盈站起娇躯,樱口一涡,梨涡浅浅,柔声道:“你以为我真的会那样做吗?”

  一反一覆,使韩尚志啼笑皆非。

  红衣少妇,伸出柔夷,一掠鬓边散发,前移一步,以一种梦呓般的声音道:“是的,我嫁过人,我被视为败柳残花,但,那只是一场梦,梦!虚幻的梦,在人生的旅途中,我已走了一大段,可是谁知道我的生命册页上.仍旧是—片空呢?我有过憧憬,我描绘过绯色的梦,结果,—切成空……”

  声音逐渐低黯,两颗泪珠.滚出眸子,像两滴花瓣上的露珠。

  韩尚志不禁大感激动,暗付,难道她是一个不幸的女子?难道她有一页伤心的往事?

  难道……

  她这一落泪,反而显得更加诱人思,这是种另外的美。

  韩尚志的血液,又加紧奔流起来。

  红衣少妇用罗袖轻轻一拭泪痕,倏地破颜一笑。

  这一笑,伤是一轮皓用,从浮云中探出面来。

  韩尚志心里又是一荡。

  红衣少妇探手取出“恶鬼珠牌”,向前一送道“拿去!”

  韩尚志反而一愕,不敢蓦然伸手去接,这太出他意料之外,红衣少妇竟然一变三化,把珠牌还给他,难道她又有什么花样不成?

  红衣少妇再次道:“拿去”

  “在下并未应承你的条件?”

  “不谈条件,还给你,你说得不错,爱是无法以任何东西交换得到的!”

  韩尚志大受感动,他忽然同情起对方来;他联想到小眉对自己索爱的那些经过,自己何德何能,值得人爱,当下徐徐伸手接过,纳入怀中,激动的道:“在下终生感谢!”

  “不必,这本是你自己的东西!”

  “但,如果没有你伸出援手,今日之局不堪设想;根本谈不上取回此牌!”

  “不谈这个!我想知道你不爱我的原因,不过说与不说在于你,决不勉强,如果你愿意说的话,我希望是真心话!”

  韩尚志略一踌躇之后,道:“我有未婚妻,还有一个生死不渝的爱人,这够了吧?”

  红衣少妇慕容黛粉面候现异形,道:“还有没有?”

  “没有了!”

  “这能影响你爱我吗?”

  “当然,爱应该是完整的!”

  “可是你有未婚妻,又有爱人,你的感情已经是残缺的了!”

  韩尚志黯然一叹道:“我的全部感情,已给了我的爱人,而我的未婚妻,我只给她道义!”

  “你在道义上和你未婚妻结合?”

  “是的!”

  红衣少妇缓缓垂下头去,半响,又抬起来,幽幽的道:“你不能叫我一声姐姐?”

  韩尚志俊面一红,唤了一声:“姐姐!”

  红衣少妇登时笑逐颜开,像春花怒放,但却含了一丝黯然之色,笑,掩不了她内心的悲哀,但她仍然道:“弟弟,我满足了!”

  “姐姐,我十分抱歉,对你的情意,我感到内疚!”

  “弟弟……”

  摹在此刻—一—

  一声冷笑,突地传来,接着一个声音道:“慕容黛,好呀,千里迢迢,从中原赶到天南,原来是追小白脸来了,你这不要脸的贱货!”

  红衣少妇慕容黛粉腮大变,弹身掠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