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叔讲故事:天生仙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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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活死人

  今天讲几个关于活死人的故事。
  
  什么是活死人呢?
  
  顾名思义,就是一个人明明死掉了,但是他不知道,依旧还能活。
  
  这时候的他,介于阴阳两界中间,懵懵懂懂的,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,有点儿半植物人的感觉,但是确确实实还能活。
  
  这种情况下,不能被人说破,一旦说破了,他会想起来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,立刻就会扑倒在地上,彻底死掉了。
  
  据说这是一种强烈到极点的执念,这种执念大过了生死,让人撑着一口气,还是顽强地活着。
  
  这事情看起来很荒谬,不过好像确实存在。
  
  我爷爷以前就讲过一个活死人的故事。
  
  他说,他小的时候,是个兵荒马乱的时代,那时候,枪杆子里出政权,随便弄十几杆枪,弄点儿人出来,就算是一支队伍。
  
  所以当时抢人都抢疯了,经常有人大半夜被抓走,稀里糊涂做了壮丁,被押到军营里,给穿上军装,背上枪,成为了士兵。
  
  一开始,大家都想,先在这边熬着,等时机成熟了,就偷偷溜号了,然后把军装一脱,把枪一卖,还能赚几个钱回家。
  
  其实呢,这当兵吃粮哪能那么容易的?
  
  那年月,军阀割据,连年打仗,队伍一会儿被派到这里,一会儿被派到那里,好多人还没有找到机会溜号,先稀里糊涂吃了枪子儿,最后客死他乡,做了一个枉死鬼。
  
  这些人不甘心啊,辛辛苦苦半辈子,豁出去大半条命,好容易在战场上弄了点儿袁大头,怀表,金戒指,想着拿回去娶媳妇呢,哪能就这么死了?
  
  所以在战场上,偶尔会出现这种情况。
  
  在敌人轮番的轰炸、扫射中,战场被轰烂了,人被机枪扫射成了几段,绝无任何生还的可能。
  
  但是,在一切都平静下来后,在尸体堆下,有一具尸体慢慢爬了出来,他手脚并用,朝着家乡的方向顽强爬着。
  
  这时候的人,因为极强的执念,他不相信自己死了,也不承认自己死了,坚持要走完最后一段路,要回家去。
  
  好多人终于回到了家乡,在推开门的那一刻,扑通一下倒在地上,死掉了。
  
  大家检查一下,发现他肚子里早就腐烂发臭了,这人怎么能坚持到这里?
  
  还有更诡异的一种情况,这种人回到家乡后,还能继续“活”着,只是看起来木呆呆的,少了点儿人气。
  
  直到有一天,他的战友回来,吃惊地看着他,叫道:“某某,你不是已经死在战场上了吗?!”
  
  这时候的他,会猛然醒悟,回忆起自己已经死了,然后一下子倒在地上,变成一具尸体,而那具尸体也会迅速腐烂,就像是死了许久一样。
  
  这种诡异的情况,就被称为“活死人”。
  
  这个事情,并不是杜撰的,它不仅在中国古代各种笔记中出现过,在国外也出现过,至今无法解释。
  
  后来我跟老满聊起来,他说老北京以前也有这种情况。
  
  现在咱们看电视剧,经常皇帝大发雷霆,就说把某人拉到午门斩首,其实就是这么一说,实际上杀人,是在菜市口。
  
  所以在古时候,菜市口一带比较萧条,就属裁缝店比较多。
  
  为什么裁缝店多呢?
  
  那是因为古代多是砍头,咱们中国人讲究死也要死个全尸,所以都要在临刑前给刽子手塞银子,让他手下留情。
  
  这里的手下留情,并不是说不杀人,而是说砍头的时候,控制点儿手劲儿,砍的时候别一刀两断,脖颈那儿给留点儿皮肉,这样脑袋还能囫囵在脖子上,也算是留了个全尸。
  
  所以在当年当一个金牌刽子手,可是非常赚钱的。
  
  老满还专门说过,刽子手并不是电视里演的就一个,而是两个,行刑时前面站一个,举着一把鬼头刀,这叫“引刀”,是吸引犯人注意力的。
  
  后面那个不声不响的,才是真正的刽子手,他趁其不备,上去就是一刀,而且必须要一刀结果,刽子手不能补刀,要不然就是坏了规矩。
  
  这个跟刑场上枪毙犯人的规矩一样,待会儿我会讲。
  
  那么为什么菜市口有那么多裁缝店呢?
  
  先前说了,刽子手要一刀毙命,所以力道必须猛,要不然一刀下去,人还活着,那就玩完了,所以好多人虽然塞钱了,但是脑袋还是掉了。
  
  这种,就要赶紧去裁缝店买了针线,把脑袋给缝上去,然后赶紧收敛了安葬。
  
  这些裁缝店,就是干这个的。
  
  横死的人煞气重,所以裁缝店里也有一个特别的规矩,就是晚上不管发生了什么,都不开门。
  
  据说有些没人收敛的无头尸体,晚上会过来敲门,他要是进来后,就会自己摸到针线,然后把脑袋给缝上,然后歪歪斜斜走出去。
  
  所有在古时候的菜市口,巡夜的看到形迹可疑的人,都会让他把围巾拿下来,看看脖子上有没有缝合的疤痕,没有的才放过去。
  
  当然了,这些都是听他爷爷说的,不知道真假。
  
  他倒是见过一个,非常恐怖。
  
  那时候,他在一个国营农场帮工,农场有一个女会计。这女会计是刚刚毕业没多久的女大学生,很快就被农场领导给勾引了,然后按照这个领导的意思,做了些假账,这些钱就被这个领导给贪污了。
  
  后来,上面查账,领导把事情推在了她身上,给她送进了监狱。
  
  领导托人给她带话,让她自己把事情先扛了,他在外面想办法捞人,要不然两个人都进去了,连个跑关系的人都没有。
  
  他让女会计放心,这件事情谁也跑不了,他绝对保证女会计没事。
  
  后来,这个领导拿了一笔钱上下活动,还真给弄成了。
  
  不过,他弄成的是,这个事情不再继续往下审了,把罪名都定在女会计身上,直接枪毙。
  
  可怜这女会计一直到临行前,还收到领导的传话,说她已经没事了,不过明天开公审大会,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被押到刑场观刑,其实就是做个样子,让她不用担心。
  
  他还承诺,等这女会计出来后,他就马上离婚,然后跟她结婚。
  
  第二天,直到枪响的那一刻,女会计还不相信中枪的是自己。
  
  随着一阵枪响,一颗子弹击中了她的颅骨,半个脑袋被高速的子弹给掀掉了,脑浆喷射,血雾四溅。
  
  这时候,人肯定当场就死了,后面还有一个法医,一个火葬场人员,等着走流程。
  
  法医会上前踢几脚,看看人有没有死透,没死透,用手指一指,后面就会继续补一枪。
  
  看她这个样子,人肯定是死透了,法医踢了一下,看看没啥反应,就去看其他犯人了。
  
  谁也没想到,就在这时,这个女犯人的尸体竟然在地上抽搐了几下,接着竟然缓缓站了起来,然后转过了身子。
  
  她面对几个刑警站着,咧开了嘴,那一张被子弹掀掉一半的面孔,竟像是在笑。
  
  你可以想像一下,在这个枪毙死刑犯的刑场上,一个被打掉了半颗头的女犯人,满脸是血,脸上还挂着眼珠子,面对着你阴森一笑,你是什么感觉?
  
  想都不用想,当时整个刑场都震惊了,手握着钢枪的武警们都抬起枪瞄准了她,但是她一点也不怕,反而一步一步,朝着他们走了过去。
  
  几个武警也害怕了,纷纷往后退着。
  
  这句话也是废话,大白天都诈尸了,这让谁不害怕。
  
  武警们往后一退,后面全都炸了锅。
  
  因为刑场是这样,死刑犯都是被反剪了两手,跪在地上,背对着大家,然后大张着嘴(子弹是从后脑穿过,从嘴里出去,张着嘴方便子弹出去,不会破相太严重)。
  
  在他们身后大约一两米远的地方,就是拿着枪,带着口罩的行刑人员,也就是武警。
  
  在他们身后大约四五十米的地方,都是围观的群众,当年(其实现在也是这样)好多无聊的群众都将观赏枪决死刑犯视为一种极大的乐趣。
  
  但实际上,那些群众离得很远,是看不到什么具体的情况的,最多就是听到一声枪响,眼尖的人还会看到,人轰一下倒在了地上,脑浆四射。
  
  这些武警们往后一退,后面的群众一下子发现了问题。
  
  死刑场上,竟然还有人没死,居然还敢朝着武警走过来。
  
  群众中一下子炸开了,还有一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,在那疯狂叫着,还有人喊着这人一准是冤死的,赶紧给她放了,这案子得重新审。
  
  就这么折腾了半天,领导们也赶来了,脸色铁青,让赶紧补枪,补枪!
  
  当年的行刑人员,用的是自动步枪,一杆枪里,只有一颗子弹,一个人打完了,枪就空了,由后面的武警继续补射。
  
  领导一发话,大家也都醒悟过来,后续的武警赶紧瞄准了女会计,轰的又是一枪,那女人整个脑袋都打没了,但人还是没死透,尸体一个劲儿的在地下抽搐。
  
  为了防止再出意外,后面的人继续上去补枪,一口气把这人打了个稀巴烂,领导们又让几个武警押着车,赶紧插队去火葬场当场给烧成了灰,这事才算最终过去。
  
  当时的老满还是小满,是国营厂派来处理后事的,他当时就站在旁边,等着收敛尸首,所以全程目睹了这一切。
  
  我忍不住问他:那个女会计的领导呢?
  
  老满说:他后来听了老满的汇报后,拼命抽烟,手都在发抖,怎么使劲都点不着烟。
  
  老满也故意装傻,就在那里看着,不帮他点。
  
  后来,那个领导家里就开始闹鬼,据说很严重。
  
  那个领导赶紧从牛棚里找了一个牛鬼蛇神,据说是以前白云观的老道士,老道士给了他一个古铜镜,说下次女鬼来的时候,就用这个辟邪镜照她的额骨,就没事了。
  
  我叹息:看来这个世界还是不公平啊,有权有势,总能找到人给他解忧排难!
  
  老满冷笑道:狗屁!那领导不出三天就死了,当时开追悼会的时候,头上还盖着一面党旗,他趁着没人时揭开看看,发现整张脸啃得像个烂桃子,骨头碴子都出来了。
  
  我也有些好奇:老道士不是说,照一下女鬼的额骨就可以了?
  
  老满说:照额骨当然是没问题的,但是那女人脑袋都被打烂了,哪里还有额骨照啊!
  
  我说:是那个老道士亲口对厂领导说的吗?
  
  老满说:嘿,厂领导哪能跟这种牛鬼蛇神说话,还不是我小快手代劳的!
  
  我说:可是你知道那女人的额骨没有了呀?
  
  老满含含糊糊地说:嘿,这种事情,谁还能记得那么清楚,估计是我忘了说了吧,管他娘的呢!
  
  他点了根烟,得意地哼起了京剧: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,我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