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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六章你把我的头碰掉了

  果果的办法很怪异,但也很有效,半个小时后,我两只脚掌的尖刺已被吸去了七七八八。

  “果果,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,你别生气啊。”为了转移脚上酸痛给我带来的不适,我随口问道。

  “我知道你要问什么。”果果专注的检查我的脚掌,头也不抬的说:“我为什么要做这行,对不对?”

  “额……你怎么知道。”

  “你们这些公子哥儿,不都这样。”

  “我可不是什么公子哥。”

  “那个大个子不是你的保镖吗?”

  “他叫阿彪,我叫他彪哥,我们是兄弟。”

  “兄弟?你们这年龄差的也太多了吧。”果果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问:“你说实话,你们是不是黑社会的?”

  “黑社会的,我哪儿像黑社会的?”我诧异的问。

  “你是不像,但你那个彪哥像。”果果很是笃定的说。

  “喔,你为什么说他像?”我好奇的问。

  “长得像,说话像,反正就是很像了,你快说是不是。”果果似乎也很好奇。

  “呵呵,我这彪哥呢……你算猜对了一半吧。”阿彪到底算不算黑社会的,这还真不好回答,他跟着搅屎棍儿那货混那么久了,若说一点坏事都没干,我还真不相信,可他跟我这段时间,我却真没见他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。

  “切,什么叫猜对一半吧,我又不是没见过黑社会的。”果果没好气的翻翻白眼。

  “那你呢,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。”

  “你真想听?不怕我骗你?”

  “骗我,我有什么好骗的。”想骗我哪有那么容易,我的**之眼可不是摆设。

  “那好吧,我就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吧……”

  雪亮的灯光下,果果一边给我清理着脚掌,一边讲述着自己的故事。

  她的动作忽然变得缓慢,她的语气无奈而又伤感。

  贫困的家庭,要供养的弟弟,重病缠身的妈妈,一切都像剧本里写的那样,但我知道她的故事绝不会是剧本。

  我从小就在别人嘲笑异样的目光中长大,我能理解果果心里的酸楚,还有她那面对残酷的现实的不甘与无奈。

  “好了!你脚上的刺清理完了,我也该回去了。”果果端起几近冷却的洗脚水进了浴室。

  果果需要的那笔钱不是个小数目,对我以前来说想都不敢想,但是现在嘛,想到银行卡上那一串巨额的数字,我临时做了一个看似荒唐的决定。

  “小帅哥,休息吧,再见!”果果从浴室出来,拎起地上的小药箱,就要离开。

  “等下,果果你能不能到606把那个大个子叫来?”我忙说。

  果果答应一声,开门出去了,片刻之后阿彪就来了。

  “兄弟,你叫我?”阿彪一进门就眉飞色舞的打量着我:“这妹子技术咋样?”

  “彪哥,以后不要再给我叫这种服务了……”我哭笑不得的摆摆手,

  “嗯?”阿彪听了我一半话,脸猛的一沉,面色不善的看着果果:“来的时候,我怎么说的你都忘了?”

  “彪哥,果果她很好,别老搞得自己跟黑社会一样。”我连忙制止道:“我脚不方便,你拿我这张卡帮我取点钱去,密码你去隔壁问下三哥。”

  “取钱,取多少?”阿彪疑惑的看着我。

  “取五十万吧,你带着果果,取了直接给她就好了。”我淡淡的说。

  “给她?”阿彪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果果,脸上忽然浮现出怒意:“你都跟我兄弟说什么了?”

  “彪哥,我……我什么都没说!”果果被阿彪吓住了。

  “彪哥,你干什么,我又没用你的钱。”我忙道。

  “兄弟,你刚出道,不知道这人心险恶,婊子的话你也信……”阿彪沉着脸说。

  果果眼圈一红,转身要走,却被阿彪一把拉住了:“想走?”

  “彪哥,快放手。”我不顾脚上的疼痛,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过来,扒开阿彪的手:“彪哥,不是人人都像你想的那样,谁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。”

  “兄弟,你什么都好,就是滥好人,她的话能是真的吗?”阿彪很是不悦的看着我:“就算她说的是真的,但这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多了去了,你又能帮几个?”

  “彪哥,你一定没遇到过人情淡薄,天地不应的情况。你不去把卡给我,我自己去。”我固执的说。

  “你……你让我说你什么好。”阿彪无奈把卡拍到我手上:“遇到我兄弟,你肯定是祖上积大德了,跟我走吧。”

  “谢谢!你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。”果果膝盖一软,就要下跪,却被我拉住了。

  “拿了钱,就回老家给你妈治病去吧,如果不够再给我打电话。”我说完让阿彪把我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她。

  ““行了,嫌少啊,还不走!”阿彪气呼呼拉着果果出去了。

  “彪哥,拿着卡啊!”

  “不用了,我身上有。”门外传来阿彪的回应。

  这阿彪,也是刀子嘴豆腐心,还说我。

  我打了个哈欠,伸伸懒腰,直挺挺的躺在床上,任由床垫将身体弹了又弹,心情也格外的舒畅。

  困意袭来,许久不曾入睡的我,甜甜的进入了梦乡。

  也不知睡了多久,我只记得迷迷糊糊中翻了个身,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扣在了脸上,然后就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咿咿呀呀的唱起了大戏。

  “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,到如今只落得兵败荒郊。恨北国萧银宗打来战表,擅想夺我主爷锦绣龙朝。贼潘洪在金殿帅印挂了,我父子倒做了马前的英豪……”

  “驸马爷近前看端详。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,状告当朝驸马郎。欺君王、瞒皇上,悔婚男儿招东床。杀妻灭子良心丧,逼死韩琪在庙堂。将状纸压至在了某的大堂上……”

  “北风呼啸雪飘飘,饥寒交迫路迢迢。仰望苍天叹一声,壮志未酬困荒郊……”

  “哇呀呀……胡贼休走,看枪!”

  咦,这是哪里?我在黑暗循着唱戏声游走,忽然看到前方有一处高搭的戏台,戏台上人影幢幢,台下挤满了人。

  小时候,我没少抱着收音机听戏,台上的几个大花脸唱的真不错,那悲怆的唱腔似乎有无穷的魔力,我也不知不觉的挤着台下的人群往台前凑。

  挤着挤着,我就觉得有个东西掉到了我脚上,便好奇的低下头看,结果看到地上躺着一个面色刷白的老女人头。

  “小子,你小心点,把我的头碰掉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