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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八章戏王的信物(三)

  我答应过爷爷,来福他们,不会再轻易涉险,可危险却像嗅到死亡味道的恶狗,总是如影随形。

  魂力被封,行动受限,那一枪本避无可避,我也无需躲避,冥印再一次为我抵挡了致命的攻击。

  罗成紧紧拉着缰绳后退了几步,蓦地再次催动坐下的白马挺枪刺来。

  罗成一次次被震退,又一次次冲过来,他的每一次冲击虽然不能给我带来实质性的伤害,却让我真正感受了死亡的威胁。

  罗成越攻越是兴奋,冥印的力量却慢慢消退下去。

  终于冥印再也无法抵挡长枪的冲击,我虽然及时变幻出铁甲,却还是被挑飞了出去。

  身体在空中翻滚,罗成催马赶到,长枪再次递出,直取我的脖颈,这一次真的要拜拜了,该死的来福为什么还不来。

  来福似乎是不会来了,罗成却不想就这么放过我,就在枪尖要刺入我脖颈的时候,枪势忽然由刺变砸,枪杆儿重重的抽在我头上。

 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,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,是骨头吗?

  不靠谱的来福,我恨你。

  身体翻滚着下落,眼看就要面部着地,我本能伸出双手往地上一按,然后一个后空翻稳稳的站在地上。

  “驭!”罗成没料到我还有这一手,勒住缰绳暂缓了攻势。

  不但罗成没料到,我自己也没料到,刚才那一连贯的动作完全是出于本能,可奇怪的是并不是出于我的本能。

  “外来者,这才像话,看枪!”罗成再次催马上前。

 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,发现还是好好的,难道刚才碎的不是我的骨头?也是,灵魂或者意识形态是不可能有骨头的嘛。

  可就是那个清脆的破碎声之后,我的意识里就无端多出了一种战斗本能。

  我抬起头,看向攻来的罗成,心中已没有了惧意,要战,那便放马过来吧。

  我脚下踩着弓步,左右手一前一后呈虚抱状,迎向罗成的长枪。

  一个马上手持长枪,一个马下手无寸铁,这样的对战看上去,结果应该毫无悬念。

  我也想说这样的对战,结果确实毫无悬念。

  长枪刺来,我左手如灵蛇般抓住枪尖后一寸位置,长枪抖动,我的身体借着抖动之力在空中一个翻转,身体已到了半空。

  罗成腾出一只手打出一记炮拳,我右手变拳为爪扣住了他的手腕,顺着他前倾的惯性,毫不费力的将他从马上揪了下去。

  丢了花枪没了马的小罗成,拳脚功夫实在不够看,在吃了我三次过肩摔之后,终于举手投降了。

  “外来者,真没想到你会越战越强,拿去吧。”罗成坐在地上喘着粗气,忽然伸手在脸上一抹,丢给我一张武生的脸谱面具,然后连人带马化作青烟消失了。

  打败了罗成之后,我才知道意识里那个不属于我的战斗本能,原来是燕青的。

  可是要借用燕青的战斗能力,不是要通过鬼临术才能实现吗,我现在又是怎么做到的。

  我尝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,打了一趟形意拳,然后惊喜的发现这种战斗本能已经属于我了。

  我去,这可是因祸得福啊,有了燕青这身格斗的功夫,以后打架我还要怕谁啊。

  “哈哈,还有谁!”想到得意处,我忍不住兴奋的大喊,原本还在四周看热闹的鬼众见我打败了小罗成之后,形意拳耍的虎虎生风,现在又抽风似的仰天大叫,登时呼啦一下全跑了。

  这群不正常的家伙,我的炼魂鬼眼和乾坤阴阳决它们不怕,却怕挨揍。

  众鬼跑光后,台柱子上悬挂的三个灯笼已经灭掉了两个,戏台上就剩下一个手持大刀的白胡子老将坐在椅子上好像睡着了。

  我收起包公与罗成留下的脸谱面具,迈步走到台下,微一思索,双手抱拳:“台上可是杨继业,杨老令公?”

  白胡子老将慢慢睁开眼睛:“外来者,你怎会认识老夫。”

  “哈哈,杨老令公只身御敌,威名远扬,在下又岂会不知。”废话,三段唱词,对应三个时代的三个人物,这种考验换个人来说,可能会真被难住了,可我偏偏是听戏匣子长大的,当然知道剩下那段唱词就是杨继业唱的。

  “呵呵,既然如此那就上台来吧。”杨继业把刀一横道。

  “好!”我答应一声,脚下用力,一个旱地拔葱翻上了三米高的戏台。

  “不知老令公是比文还是比武?”我抱拳问道。

  “既不比文也不比武。”杨继业淡淡的道。

  “那老令公让我上台来却是为何?”我不解的问。

  “陪老夫唱一段吧,唱完之后老夫就把老生的脸谱给你。”杨继业有些落寞的说。

  “唱哪一段?在下会唱的可不多。”我虽然还不知道这些脸谱面具的用处,但我大致猜到这应该就是我此行的目的了。

  “你会哪一段,咱们就唱哪一段,如何?”

  “好,那就唱《两狼山》那段吧,我们谁先来?”

  “来者是客,你先来吧。”

  我清了清嗓子,也不再推辞,开口唱道:

  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,到如今只落得兵败荒郊。

  恨北国萧银宗打来战表,擅抢夺我主爷锦绣龙朝。

  老令公见我唱腔混圆,底气中厚,眼中闪过一抹异彩,接着唱了下去。

  戏台上,我们两个,你一句,我一句,直唱得神哭鬼泣,阴风呼号,末了老令公反手一刀把台柱砍断,摘下唯一还亮着的灯笼:“戏如人生,人生如戏,这场戏老夫唱了两百多年也该好好歇歇了。”

  老令公伸手再脸上一抹,颤抖的手交给我一张老生的脸谱面具,便化作一缕青烟去了。

  最后一个灯笼也灭了,四周变得一片黑暗,三张面具在我手上发出青色的幽光,慢慢重叠在一起,变成了西松交给我的面具样子。

  我好奇的抓住手中的面具,脚下的戏台忽然一阵晃动,接着整个空间就开始崩塌了。

  眼前一暗,当我再次恢复光明的时候,却是站在招魂客栈门口,我的手中还拿着那张面具。

  “老板!你可来了。”我刚一出现,来福就急匆匆的迎了上来。

  “你别说话,我手里这个面具你见过吗?”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这张面具,接过还没弄清怎么回事,又被传送到客栈来,心里当然比来福更着急。

  来福接过面具翻看了一下,然后一脸兴奋的说:“老板,